立夏问冬寒

【一梦江湖】【楚留香手游】忆相逢（四十一）

谜底揭晓，此章谜底开始揭晓。前面明明和五师妹的碰面很重要，耐心看，耐心看！这一章是主线！少锦的真实身份要揭露了！倘若有任何疑问，请在评论区发表感言，本人将一一为各位由衷解答。

所以，各位客官，现在，请把你的三连留下，不然我就要生气啦(*｀･з･)ﾑｯ

几日前，朔州郊外，交通要道。

一座低矮的山头之上，几个神色紧张的旅人，手里牵着驴子抑或赶着马车，均是左顾右盼，东张西望地朝着山上的一片树林走去。

这座山，原本是很平静的。直到几日之前，忽然变得不再安宁。据几个住在附近的惊魂未定的村民说，前几日他们上山打柴时，曾碰到一伙人在互相厮杀。

不不不，那几个村民说到这里，又连忙摇头，推翻了自己之前的言论，惊恐道，不是人，是鬼！是鬼在杀人！

这些听上去颇为匪夷所思的传言，总是有着一传十十传百的速度。不消几日，朔州郊外闹鬼的消息就几乎传遍了附近的十里八乡，还有模有样的，一时间，周围居民人心惶惶，过路之人避而远之。

然今次的这几个旅人，之所以甘愿冒险途经此处，乃是为了抄近路，迫不得已而为之。

暮色悄悄降临，草丛之中虫鸣阵阵，微风卷起片片涟漪，好似掀开了一层碧绿的波浪。月色清冷如霜，散去日间暑气，林间凉风习习，迎面吹来，只觉颇为舒适怡人。

几名旅人战战兢兢地经过这片树林，一路上小心翼翼，连声大气也不敢出，像是生怕冲撞了什么似的。就在这几人看见前方些许亮光，即将走出这片林子之际，终是有一个年轻的没能绷住，长长地松了口气。

可还没等他这口气彻底松完，变故陡生。林中忽的传来一记锁链碰撞的轻响，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。

那黑影浑身破破烂烂，肤色苍白如纸，面上几乎一点血色也无。他低垂着头，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，两根粗大的锁链分别锁在他的左右双腕上，他身子稍稍一动，锁链就跟着轻轻一响。

这支队伍最后面的那人年纪最长，见识最广，因此也是他来压阵。只见那人壮着胆子，对那黑影高声道：“敢问——”

那黑影听得声音，便徐徐抬起头来，露出脸上一双只剩眼白的眼睛，以及一张唇色青紫的血盆大口。他张开嘴，发出的却不是人声，而是某种类似于野兽的渗人嚎叫。

像是再也无法忍受了一般，一个旅人尖叫一声“我的妈呀”，当即扔了手里的东西，连滚带爬地瞬间逃出老远。

剩余的几个旅人也绷不住了，纷纷鬼哭狼嚎地逃下山去，驴子马车什么的也不要了，一个个跑得比飞还快。

待最后一个旅人的身影也彻底消失在天际边，一阵属于少女的“咯咯”笑声，在这片闹鬼的林子里骤然响了起来。

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坐在不远处的一块大石上，正捧着肚子，乐不可支。她一边哈哈大笑，一边对着身边的其他几个“人”道：“你们看那几个人的怂样儿！哈哈哈哈哈——”

自然是无人回应她的。

然，就在此时，一抹玄色的衣角，忽的出现在她眼角的余光中。

小姑娘的笑声戛然而止。

她抬起眼，看向来人，那张甜美的面孔里竟隐隐透出几分阴森之意，就连语气之上，也称不上有多友好：“喔，我道是谁，原来是你，方公子。”

方思明静静地看着她，若有所思。

小姑娘歪了歪头，朝他身后瞥了一瞥，忽道：“我师兄呢，他没和你在一处吗？”

听到这句问话，再结合上文，方思明可以确认，这少女已然不是前些日子他遇到的那个傻子。想来正如游少锦先前所说，如今她神志清醒，心智正常，并未发病，自是如同常人。

但，当眼神触及到那几个围绕在她身侧的“人”后，方思明无声地默了默，还是将“常人”二字收了回去。

见他不答，那少女又问道：“方公子，你来此处，是有什么事情吗？”

方思明终于开口道：“路过。”

真的只是路过。与游少锦分别后，他一时也想不到要去什么地方，正漫无目的之际，忽的注意到了街边的墙角上，刻着阁中用来联络集合的密语暗号。

他本不欲多做追究，然一路上愈走，暗号出现的频率便愈发密集，直到最后，方思明实在无法继续熟视无睹，这才追踪至此。

听得此言，那少女幽幽叹了声气，道：“哎，没关系，你不说，我也知道。你是为了万圣阁而来的吧，真是巧了，我也是为了万圣阁，才出现在此的。”

方思明皱眉道：“什么？”

那少女轻轻一笑，道：“方公子，如今你已不是万圣阁少主了，告诉你也无妨。大概半个月前，江湖中残余的万圣阁势力，忽然向着无争山庄的方向靠拢，像是有什么大动作，师父命我守在此处，来一个灭一个，一只也不许放过去。”

有一件事，游少锦没有告诉方思明。那就是，如今闰月之中，战斗力最强的，并不是他，也不是顾朝夕，更不是厉千机，而是他这位时而疯癫，时而正常的五师妹。

她一个人，抵得过一支军队。

方思明捕捉到了她话语中最为重要的那条信息：“‘向着无争山庄的方向靠拢’？”原随云想做什么？

那少女却好似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，摇摇头，缓声道：“不，方公子，现今并非是原少庄主想做什么，而是你义父，想做什么。”

方思明微微蹙眉：“我义父？”朱文圭不是快要死了么，一个快要死的人，还能够做什么？

那少女答非所问道：“其实，我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，不过有一点，我还是知道的。”她说着，一双杏眼中浮现出些许狡黠之意，将她面上的那股阴森之感，瞬间冲淡了不少，“与我不同，游师兄的任务是：除去朱文圭。因此无论他现在身在何处，几日之后，他都一定会在无争山庄，与烛老人决一死战。”

这么说来，义父如今，乃是身在无争山庄么？方思明心中暗想。

......不过现在知道这些，对他貌似也没什么影响。

见他并无多少情绪变化，少女不免好奇道：“方公子，知道了这些，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？”

方思明觑她一眼，淡淡道：“我已经知道了。”顿了顿，他又道，“少——你师兄与我说过，他要去做什么。”

他本想说“少锦”，但又顾忌这般称呼游少锦，会引得这个古怪少女心生不快，遂中途改口。

少女眼底缓缓升起一抹讶然之色：“...师兄告诉你了？”她恍然大悟道，“所以你们才分开了来，没再继续待在一块？”

方思明不愿与她多言：“...缘分已尽，不必强求。”

因着这少女的不幸，说到底乃是万圣阁所致，于是方思明对上她时，也是难得多了几分耐心。

谁知少女竟是微微一怔，将那句“缘分已尽”放在口中反复念了几遍，继而忽的一声大笑，“哼，缘分已尽，说得好啊，确实是缘分已尽！”

可她话锋接着又是一转：“既然知道缘分已尽，为何不抓紧他最后的时间，陪伴在他身边？”

方思明本欲离去，闻得这话，脚下霎时一个停顿，猛地扭头看向她：“他最后的时间？”什么最后的时间？！

那少女冷冷看着他，道：“师兄他果然没有告诉你么？呵，我就知道，他那个人，宁可自己心痛，也不想看着自己在意喜欢的人痛苦！”

方思明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朝她走近了几步：“告诉我什么？他究竟有什么事瞒着我？！”

那少女眼中瞬间划过一丝说不出的难过，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本的语气，她冷声道：“有什么瞒着你？好，他不说，我来说！他活不了多久了！他要死了！就是这样！”

方思明不可置信道：“你说什么？！”

那少女冷笑着道：“方公子，你与他相处那么久，应该还不知道，他颅中有三根金针吧？”

方思明道：“难道那三根金针，不是用来封住他的记忆吗？！”

少女一怔：“原来你知道？”随即又是一阵失笑，“封住记忆？我们闰月若想封住记忆，何须要用如此麻烦的方法，一颗忘忧蛊，便可令前尘尽忘——他颅中的三根金针，根本就不是为了封住记忆，而是为了续命！！！”

方思明顿时如重雷击，呆愕当场：“续...续命？”

少女面上出现些许愠色，她道：“不错，就是为了续命！他心口上是不是有一道疤？他是不是还跟你说，那是大师兄刺的？其实你心里根本清楚那到底是谁干的吧？！——三年前，那个时候他本就该死的，但他练了连城诀，在千钧一发之际护住了心脉，这才侥幸没有死成，却也浑身经脉受损，内力全失，活不成了！是师父在他颅中刺入三根金针，为他强行续命直至今日！”

她愈说愈是气愤，那张苍白阴森但却异常甜美的脸上，也逐渐涌现出丝丝血色。

“你可知，那三根金针，这三年来，一直都在不断地向着他颅内深处刺入！他每次动手，每次动用内力，都会加快那三根金针刺入的速度！一旦金针彻底入脑，便会药石无医！回天乏术！你以为，前段日子，他七窍流血，只是因为手刃了大师兄，情绪之上大悲大恸所致吗？错！那是因为，他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了！随时都会垮掉！那是预警！那是警告！那是在警告他剩下的日子已经不多了！他要死了！”

方思明蓦地瞪大了眼。

他怔怔地站在那里，薄唇微动，启启合合，然好半晌，却是什么也没能说出来。

“...可他说过，那没事的...他说过，他没事的......”方思明不知所措地重复着这几句话，一时之间，神思几近崩溃，心绪更是大乱。

那少女轻嗤一声，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：“那是自然，他怎会舍得告诉你这些？你可知他有多喜欢你、多在意你？！又怎么舍得让你伤心难过？那晚我找到他时，他就站在那扇墙后看着你，我从来没在他眼中见过那样的神色！从小到大，一次都没有！可他就那么看着你，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你，甚至还伸出手，一遍又一遍地去摸你落在地上的影子！”

“看见他那样的眼神，还有那样的动作，哪怕就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，也能明白，他喜欢你！他爱着你！哪怕他服下了忘忧蛊，把以前所有的事情全忘了，一点儿都记不起来了，可只要你出现在他的面前，他还是再一次地爱上了你！”

方思明的十指狠狠地掐入掌心之中，几乎要戳出十个血印来，他喃喃道：“怎么会...怎么会？我不知道，我竟然......”这些事，他竟然！从头到尾！都不知道！

他忽然想起了一件自己从未细想过的事情。

游少锦与他分开前，曾对他说：来世再见。他还以为，他的意思，是二人此生不复相见。

然而事实并非如此——他分明是知道，自己快要死了，才对他这么说的！

方思明根本无法想象，游少锦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心情，笑着对他说出那句话的！

少女的胸口微微起伏：“如今他就要死了，你却说，‘缘分已尽，不必强求’——呵，缘分尽了那又如何？缘分尽了，那也偏要强求！”

听到这话，方思明猛地抬起眸子看了她一眼，旋即飞快地一转身，抬步便走。

他步子迈得极大，走得极快，几乎是一转眼就消失在了少女的视线之中，仿佛一刻也等不了。

巫儿胸中的一腔怒意此时还未发泄完，见他就这么直直走了，连忙追上两步，方要对他再度一顿怒斥，却又好似忽然明白了什么一般，霎时整个人滞在原地，良久，才长长地叹了声气，满是颓然地坐了回去。

这是师兄最大的秘密，师傅曾对所有的知情人警告过，谁也不许说出去......如今她就这么一股脑地全倒出去了，回去之后一顿重罚，定是少不了了。

不过也罢。

一抹带着几分苦涩之意的笑意，一点点地慢慢攀上少女的眼底。

每当她发病的时候，心智就会降低到只有八岁。这个时候，平日里那些惧她怕她的人，都会纷纷聚拢而来，嘲笑她，欺悔她，讥讽她。

从小到大，只有游少锦，不会嫌弃她，厌恶她，远离她，而是会关心她，照顾她，保护她。

“因为无论哪个你，都是我的五师妹啊。”少年曾这么微笑着对她说道，那笑容，就好像是悬在天空中的太阳，温暖热烈，耀眼夺目。

师兄，她在心中低声道，师妹能为你做的，也就只有这么多了。

希望你，还来得及...见你心爱之人的最后一面。

游少锦呆怔了好一会，才从嘴里结结巴巴地挤出三个字：“...思...思明兄......”你怎么来了？

朱文圭则表现得要平静得多。他直起身子，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站在门口的方思明，旋即脸上展开一个极其难看的笑：“思明，我的好孩子，你来了？”

方思明神色凝重地与他对视了片刻，当触及到对方脸上那大片的烧伤后，他的眼中先是闪过些许讶然，接着又尽数化作一片深深沉痛：“...义父。”

朱文圭和蔼道：“思明，你能来，义父真的很高兴。”

这话实在太恶心了。游少锦不由一阵反胃，他忍无可忍地咬牙道：“惺惺作态！”

朱文圭似是现在才想起自己手底下还有他这么个人，他单手将游少锦从地上拎了起来，五指半松不紧地卡着他的脖子，这个姿势，只消他轻轻一用力，游少锦的这条命就算是完了。

方思明的眼中顿时划过一丝紧张之意。

“我们父子之间的谈话，有你这个外人插嘴的份儿吗？”朱文圭冷冷丢下一句话，扭头看向方思明，又恢复了方才的那个语气，“思明，你是专程过来找义父的吗？咱们父子俩已经三年没见了，来，快过来，让义父好好看看你。”

但是方思明没有动作，也没有说话。

沉默半晌，他摇了摇头，艰涩道：“不，义父，我不是来找你的，我是来...”说到这里，他的目光便不自觉地落在了游少锦的身上。方思明语声顿了顿，这才又道，“...思明恳请义父高抬贵手，不要为难...他。”

这句话说出来用了他很大的力气，但他好歹是说出来了；声音虽不是很大，但朱文圭和游少锦都听清了。

朱文圭的脸部肌肉和嘴角都是一阵抽搐，他怒极反笑道：“思明，你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，以前还只是不听我的命令，现在还变本加厉了！怎么，你现在是要为了这个小子，跟你的义父亲自动手么？！”

方思明没有回答，而是依旧重复着那句话：“...还请义父就此撤手。”

朱文圭从喉间发出一声冷笑：“那义父我要是拒绝呢？”他右手五指猛地一紧，游少锦被他掐得呜咽一声，脖颈之上瞬间多出五道极为醒目的指印。

方思明脸色霎时一白，但几乎是下一秒，他便身形一闪，如魅影一般向着朱文圭取来，似是想要从他手中抢回自己的心上人。

朱文圭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敢和自己动手，气得当场大喝一声，他拿手指着方思明，对自己的那帮手下命令道：“还愣着做什么？！还不快拦住他！”

方思明在地上轻轻一踢，用足尖挑起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，他伸出右手握住这把长剑，看也不看，随手甩出，那长剑便在楼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，将所有围上前来的小喽啰尽数一剑割喉！

碎玉楼的一楼大堂中，刹那间传出一阵此起彼伏的尖叫声！

好漂亮的功夫！原来这才是思明兄的真正实力吗？！游少锦一时间看傻了眼，连自己此时还被朱文圭拎在手里这件事都忘了。

只见层层血雾之中，一道矫健黑影从中破开，好似一把出鞘的利剑，朝着那个站在血雾之后的老人直直袭去！

朱文圭微退一步，抬手一扬，将游少锦如同一块破布般的丢到一旁，预备出招应敌。谁知方思明见他松手，竟是身形一转，改了方向，伸手便要去接游少锦。

但朱文圭偏不让他如意，他一个闪身，拦在方思明面前，不许他靠近游少锦一步。

“思明，你不是过来找义父的，义父真的很失望。”朱文圭自知方思明武功甚高，不怎么好对付，是以一边出招，一边对他大打感情牌，“那个小子究竟有哪里好，值得你为了他背弃将你抚养长大的义父吗？”

游少锦先前被朱文圭揍得太惨，一时半会还起不了身，事实上，由于一直被人掐着，他现在就连一开口说话嗓子也是一阵刺痛。

饶是如此，当他听见朱文圭那无比恶心的花言巧语，还是忍不住开口怒斥道：“抚养长大？！你也好意思说！你到底是抚养他长大，还是在为了自己的‘大业’，培养一个听话的工具，你自己心里清楚！！！”

听到他这番话，朱文圭脸上表情顿时垮了几分，但他也不回头反驳，而是对着方思明继续道：“思明，这个小子，除了脸，和当年你喜欢的那位连城少侠，可是没有一点共同之处——我以前怎么教导你的？替身这种东西，除却形似之外，神似也是必不可少的啊。”

“替身”这两个字甫一脱口，就如同一根细针，分别狠狠地在方思明和游少锦的心口上扎了两记，眼见那边游少锦面上神情忽的一僵，方思明的内心深处顿时一阵刺痛。

朱文圭又道：“思明，你这是什么表情？怎么，被我说中了，那个小子，真的是你找的替身？”

方思明矢口否认道：“不是！”

游少锦道：“思明兄你别理他！他是想让你分心！”朱文圭分明就是发现打感情牌没有效果，这才把连城的事拿出来反复刺激方思明，妄图给自己制造一丝破绽。

朱文圭置若未闻道：“哦，想不到啊。思明，虽说只是一个替身，但他对你，倒是真情实意，比起当年那个叫连城的，面上一套背后一套，那可真是要强多了！”

游少锦此时已是强撑着站了起来，奈何刚迈出一步，脚下就一个踉跄，差点跌倒，他深吸一口气，想要开口打断朱文圭的喋喋不休，却听得朱文圭在那边又道：“不过思明，你大概还不知道这小子的真实身份吧？好，义父今天就告诉你，他是闰月的人，是我们的死敌！看见他右手上的那枚铜指环了吗——那可是闰月堂主的信物！”

游少锦心口猛地一跳，瞬间警惕起来，他下意识地想把手往后收：糟糕，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——朱文圭和组织颇有几分渊源，对他们闰月中的事更是知之不少，只怕以他的阅历，稍加深思，很快就能想明白他与连城之间的真正联系！

方思明薄唇轻抿，闭口不言。

见他这个反应，朱文圭便知自己是猜对了，他轻笑一声，又道：“思明，你可知道，闰月中的人，最擅长的是什么吗？他们最擅长的，就是装成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，伺机接近你的身边，花言巧语，巧言令色，从你的身上骗取各种他们想要的情报，等到你失去了利用价值之后，就会一脚把你踹开，弃之若敝！”

游少锦怒喝道：“朱文圭！”如果不是他现在没力气了，他一定要冲上去打爆这个老混蛋的狗头！

朱文圭没有理他，而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：“思明，你知道么，看见他这张脸，让我想起了一些以前一直被忽略的事情。你知不知道，当年那个名叫连城的小子，无论我私底下如何查找他的身份来历，得到的却始终是空白一片，那小子死了以后，连同他的尸体，也是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，忽然之间就消失不见了，就好像世上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似的——思明，现在想想，那个连城，恐怕很有可能，就是闰月的人呐！”

这句话的意思实在是太明显了，简直呼之欲出，方思明脸色刹那间苍白如雪，手上动作也不由得跟着滞了一瞬。

朱文圭等的就是这一瞬，他呵呵一笑，忽的脚下一转，掌中运气，反手就朝着全无准备的游少锦那边打去。

游少锦：“——！”

“少锦！！！”

一片阴影迅速在游少锦的面前展开。依稀间，他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人用力地拥入了怀中，紧接着，一记猛烈的掌风毫不留情地落在了他们两人的身上，伴随着一个趔趄，他又一次重重地坐回了地上——连同怀里的人一起。

片刻后，游少锦动作僵硬地缓缓偏转视线，只见在两人的身后，不知何时，已然多出了一串星星点点的血迹，落在松木做成的地板上，分外鲜红刺眼。

“......思明兄！！！”

一记宛若尖叫般的呼唤从他的喉咙里猛烈地爆发了出来。

老猪头我想打死你……居然敢打思明兄，哼哼哼，想好怎么死了吗？！

完结倒计时了，真的舍不得，我费了几个月，才写出来的心血啊( •̥́ ˍ •̀ू )嘤嘤嘤~

为什么越往后写，就越觉得，自己的文笔不能见人呢？（叹气ing）

总结一下，这一章里，我最喜欢的就是那句——缘分尽了，那又如何？！缘分尽了，那也偏要强求！

五师妹她就是屏幕前在座的磕cp的你和我啊！

五师妹赛高！你游师兄没有白疼你！(*˘︶˘*).｡.:*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