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夏问冬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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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一梦江湖】【楚留香手游】忆相逢(四十三)

这章轮到少锦反击了!你真以为,我家儿子是这么好欺负的吗?!

老猪头,让你感受一下,什么叫做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滋味!

(想看少锦如何操作走位,可以温习一下前几章在无争山庄的剧情)

这才是当之无愧的闰月堂主候选人啊——不对,现在已经是闰月堂主了——总而言之,打不过怎么办,用脑子呗!

咳咳,想要小红心和小蓝手,拜托啦,这真的对我很重要!(我现在深刻怀疑我写的文不好看,为什么大家都不给我心心和手手了.....诚恳地问一句,四十二章我写了好久,然而......莫非是大家不喜欢谈情说爱的情节吗?)



少锦与连城,这世上,只能存在一个。

那么,思明兄,你到底是想要少锦,还是连城?

这个问题,方思明无法回答。

于是朱文圭替他回答了:“那不如就选连城吧,不妨你说,我也很喜欢连城那个孩子,他若是能留在你的身边,义父也会由衷地替你高兴,至于这个小子——啧啧啧,他的鬼主意太多,义父只怕有朝一日,你会再上他的当,就凭这一点,我也不肯容了他啊!”

说罢,他又是一阵花言巧语的好言相劝:“思明,快些下决定吧,究竟是就这么看着这小子死在你面前,还是答应我的要求,回到我的身边,继续为我效力,顺带和连城长相厮守——你自己选,我不逼你。”

交易条件就此落下。

碎玉楼中,良久,都是一片默然无声。

沉默半晌,方思明开口了。

但他的回答,却并非是给予朱文圭的。

“少锦,你与连城是不同的,这一点,我很早就知道了。”方思明看着游少锦,缓缓开口道,唇边亦跟着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,“然而,即便你们二人全然没有相似之处,但有一点,却始终是一模一样的。”

“你们都是深切地希望:我,只是我;方思明,能够只做方思明,而非任何人的附庸。”

“所以,义父,不,朱阁主。”他微微偏转视线,将淡然的目光对准了面上笑容忽然僵住的朱文圭,用一种再为平淡不过的语气说道,“早在三年前,我就已经与你...再无瓜葛了。”

这句话他本该三年前就说出来,但他那时没有机会说出口,或许是他潜意识里,还不想说。

但是今天,但是现在,他终于,放下了所有过往的一切,无比平静淡然地,对面前的这个老人,说出了他早就本该说的一句话。

虽然真的很晚,但好在,还不算太晚。

朱文圭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。

事实上,他气得浑身都在发抖,他的每一根手指,乃至每一根头发丝,似乎都在为了方思明这句姗姗来迟的话,而气得疯狂抖动。

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,这个从不忤逆自己,从不违抗自己,发誓要一辈子忠于自己的义子,也终究是——背弃了他。

兜兜转转几十年,他拼搏半生,算计半生,谋划半生,可到最后,却依旧是什么也没得到,竹篮打水一场空!!!

就在这时,之前一直被他制于手下的游少锦,忽然在此时向他发难。

游少锦不知哪里来的力气,反手扣住他的按在自己头顶的那只手腕,用力一捏,被他握住的地方瞬间发出一记清脆的骨折声响。

朱文圭立即回神,下意识地想要反击,然他稍一运气,却惊奇地发现,自己的内力竟是出现了一丝凝涩,登时微微一怔。

但就是这短暂怔神的功夫,为方思明争取到了一点时间。

几乎是下一秒,方思明已然出现在他的面前,右手指尖划过一丝寒芒,直直地向着他的脖颈取来。此时退后已是不及,无奈之下,朱文圭唯有腾出另一只手来,岂料方思明只是虚枪一晃,身形一低,反手一揽,便将游少锦不由分说地揽进了自己怀里。

不作丝毫停留,也没有任何犹豫,他携着怀里的人迅速退至几丈之外,看样子,完全不打算与朱文圭正面交锋。

唯一可以利用的人质就这么没了,朱文圭气得两眼发黑,他怒吼一声,足下重重一踏地面,便向着他们二人飞身袭去。

但是,就好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箭矢击中了一般,半空之中,他的身体忽然就毫无预兆地,直直摔落在了地上,并发出清脆的一声——

“啪!”

这变故来得实在太突然了,以至于朱文圭摔到地上,过了好一会儿,才堪堪回神——

“小子,你做了什么?!”他尝试着从地上爬起来,但只要稍一使力,便又重重地单膝跪倒,再起不能。

他惊恐地发现,不仅是内力,甚至就连他的力气,也在这顷刻之间,消失殆尽,无影无踪。

朱文圭怒吼着,宛如一个陷入即将穷途末路的疯徒:“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?!”

游少锦的脸上缓缓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,他从方思明怀里抬起脸,小炫耀地搂着他的一条胳膊,歪了歪头,道:“没什么呀,暂时死不了的,不过就是从你身上抽了一点内力而已——就在你刚刚按着我头顶的时候。”

朱文圭又惊又怒:“怎么可能?!你是怎么做到的?!我的内力、我的内力怎么可能——?!”

游少锦打断他:“朱文圭,你对自己,未免也有些太过自信了。这天下武学,源远流长,博大精深,数不胜数,我们闰月取百家之长,博几代之采,又岂是你这种人能全盘领悟的?呵——难道你就从来没有听说过,‘明玉功’这门功夫吗?”

明玉功。

方思明神情之中,出现一抹若有所思。

那时在壶口村,游少锦曾施展过这门功夫,从他这儿借了一些内力,好之后与他那师兄交手......不过,若想施展明玉功,不是需要两人手掌相贴,共同运气,迫使内力流窜于彼此经脉之中,才能顺利进展完成的吗?

“思明兄,我那时是向你借内力,乃是‘移花接木’,自然麻烦一些。”游少锦看出他心中所想,解释道,“但我没有向朱阁主借内力,只是从他体内抽出部分内力,并未为我所用,而是散于外界,此乃‘空木葬花’,不必那么讲究。”

这解释不无清晰,方思明低低“嗯”了一声,目光随之缓缓落在不远处,然他只看了一眼,便又调转视线,不愿再看。

只见那边,朱文圭跪倒在地,浑身动惮不得,口中却是不住喃喃:“...‘移花接木’,‘空木葬花’,明玉功......呵呵呵,没想到,没想到啊!真是没想到啊!”

说至最后,他忍不住再次哈哈大笑起来。但这一次的笑声,较之上一次的心境,已是截然不同了。

想他纵横江湖几十年,都未曾逢过敌手,‘烛老人’之名响彻天下,令多少英雄豪杰闻风丧胆,今日不慎大意,败在这样一个后辈的手里,当真是可笑之极!讽刺之至!

“朱文圭,你还是省点力气,待会再笑吧,过一会儿,该有你笑的时候。”局势已然逆转,游少锦也自是愿意费点时间,跟他解释一下这其中的来龙去脉,让他死也做个糊涂鬼,“本来呢,这‘空木葬花’要想施展,也没有我说得那么容易,只不过,偏偏你和我一样,也练了连城诀,这事也就好办了。”

朱文圭的笑声戛然而止:“连城诀?”

游少锦轻笑道:“不错,就是连城诀。连城诀,你也是知道的,这门功法,一旦修习,便可成为天下武学的基础,换句话说,练了连城诀的你,以及练了连城诀的我,单从根基上看,其实是一样的。”

“所以,我趁你按住我的时候,偷偷施展了明玉功,从你的体内抽了一部分内力走,然而,就是因为你我皆练过连城诀,你的身体,似乎并未发现,就在不知不觉间,已经有一部分内力,转移到我的身上去了——哎呀,这也多亏了你之前的提醒,若不是知道你也练过连城诀,我这点小手段,怎么能瞒得过您老人家的眼睛呢?”

朱文圭的脸一时间几乎涨成了猪肝色,仿佛下一秒就要忍耐不住破口大骂。

但游少锦似乎还不打算放过他,他故作惊讶道:“诶,你这就忍不了了吗?别呀,再稍微等一会,我还没说完呢!”

方思明:“......”

游少锦的这个语气口吻,他是有印象的。

一般来说,双双对持之时,游少锦的态度,越是彬彬有礼,礼貌客气,就越说明,他的对手,早已落入了他精心编织的那个圈套,再无翻身可能。

游少锦天生就在气人怼人方面有着独到的天分——他也是亲身领教过的——气得差点饭都吃不下。

不过......方思明眸中神色逐渐由些许复杂转为一阵释然。

他欠朱文圭的,正如之前所说,早就一并还完;朱文圭欠他的,即便没有还完,也不必再算。他们两两相抵,从此之后,桥归桥,路归路,一刀两断,再无牵扯。

这个人是死是活,与他无关。

“其实,朱文圭,你也清楚的吧,若只从你的体内,抽走部分内力,根本不会造成什么影响。”游少锦慢悠悠地说道,“您老人家,可是享誉盛名的‘烛老人’,堂堂的万圣阁主,那些内力于你而言,不过九牛一毛罢了,可是,想必你心里一定很奇怪,为什么自己还是会变成这个样子吧?”

说罢,游少锦微微上前,朝着朱文圭所在的方向走了几步,似是想要离他近些,将他此时脸上的表情看得更清楚些。青年似笑非笑道:“就让我来告诉你吧,那是因为——你毒发了。”

“你毒发了”这四个字甫一脱口,不仅是跪倒在地的朱文圭,就连站在一旁静观当前局势的方思明,亦是没能忍住眼底的那抹一闪而过的惊诧。

你毒发了。这四个字,对这世上任何人都可以说,但对朱文圭说,着实太像一个笑话。

朱文圭,万圣阁阁主,烛老人,毒皇。若他说对毒的了解自己只称第二,那恐怕是没人敢称第一。

这天底下,没人比他更懂毒。

但是,看着如今跪倒在地,浑身无法动弹,四肢也逐渐麻痹的万圣阁阁主,只怕也没人会觉得,“你毒发了”这四个字,是个笑话。

朱文圭两眼发红地盯着不远处的游少锦,看那眼神,恨不得要把他生吞活剥了。可游少锦此时已将注意力从他身上挪了开来,一番迟疑之后,他最终把目光落到了碎玉楼前,那扇没了门板的大门上。

——那里不知何时,站了一个女人。

那是一个青衣妇人,她身形纤弱,甚至称得上一句单薄,衣着之上更是朴素,通身上下,不过外罩一袭青衫,斜插一支木簪,耳坠一对珠环,除此之外,再无其他装饰。她的容貌也不是生得十分抢眼夺目,第一眼扫过去,只觉尚算清秀可人,然再看几眼,便愈发觉得这妇人含蕴着一股说不出的吸引力,让人忍不住想要多加打量,一探她身上的不同寻常之处。

方思明眉头微蹙。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在那里的,她在那里站了多久——自己居然一直都没能发现——这个女人的武功,究竟是有多高?

以及,她是谁?

游少锦:“......”

心中稍加思量,他已大致猜出来人身份。游少锦转了转眼珠,忽的扬声道:“楚香帅,你也在吧?既然来了,为何不现身一见?”

他话音一落,一记朗风霁月的轻笑便骤然在碎玉楼中响起,一道白色的熟悉身影也伴着那笑声,翩然落在了他的眼前。

楚留香右手一抖,展开手中折扇,置在胸前轻轻摇了两摇,爽朗笑道:“游少侠,多日不见,你可还好?”

游少锦微微一笑,答非所问:“楚香帅,我还以为,你不想把卧云要回去了呢。”

楚留香顿时尴尬地清咳一声,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鼻子。

他怎会听不懂游少锦这话中的另一层意思——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,楚香帅,你来得也太晚了。

游少锦这时又幽幽道:“不过很可惜,计划有变,原随云没能过来,所以卧云......”说至最后,他刻意拖长了语调,楚留香脸上笑容也跟着一滞。

兴许是看见楚留香面上的表情变化实在太过有趣,游少锦一个没忍住,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。他捧着肚子,乐不可支道:“好啦,别紧张楚香帅,卧云没事,它没在原随云的手上。”

楚留香:“...嗯?”

游少锦眨眨眼睛,满脸无辜:“一开始,我是想把卧云给原随云的,但转念一想,跟蝙蝠公子合作,还是多留个心眼比较好,于是趁着来无争山庄的这一路上,照着卧云仿了只一模一样的......”

楚留香:“......”

这...真该说游少侠你是有先见之明呢,还是说此事真真是歪打正着呢?

“但是,卧云现在虽不在原随云手上,却也不在我的手上。”岂料游少锦接下来的一句话,再一次让楚留香如坠冰窖,“我让楚香帅的某位红颜知己暂为保管了,相信卧云这等重要之物,放在那位姑娘的手里,一定比放我这更好,楚香帅你说是不是啊?”

楚留香:“......”

楚留香一时间只觉得一口老血都快要喷出来了——他的某位红颜知己?究竟是哪一位啊?是蓉蓉,还是红袖,或者洁洁...总该不会是甜儿吧?等等,也很有可能是新月……

楚留香汗如雨下,他连忙用眼神示意一旁的方思明:方公子,别光看着啊!快管管游少侠,替我说两句话也好啊!你说的话游少侠一定听啊!

方思明自是读懂了他眼中的恳切之意,楚留香的那些风流韵事,他素来有所耳闻——不过,能看堂堂盗帅吃瘪,他心里也是乐意得很。

于是乎,他丢下一个“与我无关”的眼神,果断选择无视。

楚留香:“......”

怎么一个两个全都这样?!腹黑也是可以互相传染的吗?!

不同于游少锦他们这边,这种宛如故人别后重逢的轻松氛围,那边朱文圭自看到那个青衣妇人的第一眼起,整个人就彻底陷入了一阵久久的呆滞。

他仅剩的那只眼睛,顿时无法抑制地瞪大了,上下两瓣嘴唇,在经过多次的碰撞之后,也终于轻轻地吐出了一个他多年未曾再叫过的名字:

“阿宁......”

常青岛现任岛主,方宁。

方孝孺唯一的后裔。他幼时的青梅竹马。长大后的陌路之人。

方宁垂下眸子,神情满是复杂地注视了跪倒在地的朱文圭一会儿,她长长地叹了口气,柔声道:“文圭,你怎么就……把自己弄成了……这个样子啊?”

她的语声既温和,又慈祥,让人听了,简直忍不住想要当场落下泪来。

游少锦识趣地凑回方思明身边,他踮起脚,贴着他的耳畔,小声地提醒道:“思明兄,这一位就是当今常青岛岛主,与夜帝齐名的‘日后’,方宁姑娘——”说至一半,他忽的又坏心眼地补了一句,“思明兄你的姓,就是来自于她的姓哦。”

方思明不动声色地向他扫去一眼,游少锦立时喉头一噎,随即轻轻吐了吐舌头,不再多做言语了。

“阿宁...阿宁,”朱文圭的那只右眼里瞬间放出了一阵奇异的光彩,“...你是来找我的吗?你是不是来找我的啊?太好了,真是太好了!来,快!快帮我杀了他们!只要我们联手,我们……我们一定能东山再起重新开始的!”

敛默片刻,方宁轻轻摇了摇头,声音里听不出什么别样的情绪:“不,文圭,我来这里,是因为他们告诉我,你还活着……所以,我才来的。”

她这说法还算比较委婉的,游少锦记得自己当初说的原话是——“给他收尸”。

朱文圭惊得浑身僵了一瞬,他道:“‘他们’?!他们是谁?!”

游少锦适时开口笑道:“朱阁主,何必自欺欺人呢?你分明清楚,‘他们’,指的就是闰月呀。”

他们一群人中,楚留香反倒是最不明所以的那个。“闰月?”他低声好奇道,“闰月是什么?”

游少锦觑他一眼,笑而不语。

朱文圭惊声道:“阿宁你——”

方宁打断他道:“有一个人,托我转告你几句话。”

朱文圭面露愠色:“有一个人?什么人?他是谁?他为什么不亲自过来?!”

方宁道:“因为那个人说,自己不想看见你,也不想和你说话,更不想和你有一丝一毫的交流。他说,哪怕只是在脑海中稍微想象一下,你的存在,都让他觉得难以忍受,所以他不想来,甚至都不想我告诉你,他是谁,叫什么名字。”

她这几句话完完全全就是一顿暴击——正因为这番话乃是出自于方宁之口,杀伤力力才会如此强大——至少朱文圭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像是快要气炸了。

朱文圭深呼一口气,仿佛是在奋力平息胸中的怒火,他怒声道:“好!好!那个人要你传什么话,你说!你说!”

方宁闭了闭眼,似是想要掩饰住眸中闪过的那一抹失落神色,忽的,她轻声道:“……文圭,走到今天这一步,你可有过后悔?”

朱文圭恨声道:“后悔?我当然后悔!我只后悔,没有见到那小子的第一眼就杀了他!”他恶狠狠地瞪向游少锦,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怨毒,“若非如此,我怎么会上你的当,中你的算计,沦落至此?!”

这一杆子子莫名奇妙就打到他头上去了,游少锦倍感意外,但他并不生气。

游少锦从善如流:“那还真是抱歉了啊,把你害到这等境地——但是,我也得为自己说句公道话,因为即便没有我,你落到这个地步也是必然,只是时间问题罢了。”

朱文圭道:“——你说什么?!”

游少锦无视了他的愤怒,道:“朱阁主,前些日子,我听原少庄主说,你人快要不行了,不知你可否想过,为什么突然之间,你就又生龙活虎起来了呢?你是不是想说,原随云为了‘挟天子以令诸侯’,不惜花费大量人力物力,只为暂时保住你的性命——没错,他是花了很多心血。但是,他不知道的是,即便他心血花得再多,对现在的你而言,也是于事无补,你之所以能够好转起来,是因为有一味不该有的药引,被喂进了你的嘴里——”

说到这里,他微妙地顿了顿,随即微微笑道:“朱阁主,我且问你,你还记得《药经》吗??”

当听见“药经”这两个字的时候,朱文圭的脸上,瞬间出现了一丝极为细小的表情波动。

——《药经》。

方思明也想起来了。那位渔先生和他们讲过,朱文圭当年曾与游少锦的师祖——逍遥医仙,有过一段师徒情谊,临别之前,逍遥医仙将自己的半生心血,《毒经》和《药经》赠送予他,但不知因何缘故,朱文圭最终只拿走了那本《毒经》,而将《药经》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。

“朱阁主,我真不明白你那时究竟是如何想的。诚然,修炼《毒经》,能让你掌控百毒,炼就这天下的至毒之物;可你是否知道,修炼《药经》,亦能让你百毒不侵,成为世间所有毒物的克星。这《药经》和《毒经》,原本就是相辅相成,彼此成就的两门功夫,也就是说,若你一并修习,这世上本没有任何毒药能够毒倒你——可偏偏,你只拿走了《毒经》。”游少锦一边说着,一边轻轻摇了摇头,一副极为惋惜的模样。

朱文圭早已失却了耐心,他低吼着:“...你到底想说什么?!”

游少锦故意拖长声音道:“朱阁主,我是想说:现如今,那修炼了《药经》之人的血,已被设计送入你的体内,你现在之所以还能够活蹦乱跳,都是因为那药经之血的功劳。”

这还没完,游少锦又道:“方才我们说到哪儿了,对了,‘你毒发了’。你是不是很奇怪,因为这世上根本没有毒能比修炼了《毒经》的你更毒啊,你怎么可能会中毒——的确,朱阁主,你的毒,迄今为止在这世上,确实无人可比——所以,你现在中的毒,就是你体内自己的毒呐!”

“可你为什么又会了中你自己的毒呢?你是不是还想问,为什么之前都一直没事,如今它却发作了?没关系,我告诉你,那是因为,药经之血进入你的体内,并不会马上产生反应,而且你的力量实在是太强了,它被压制得死死的,根本无法发挥作用。可是,就在刚刚,我用明玉功散了一部分你的内力,再加上你方才跟两个人轮番交手,在这之前你还受了那位凌小哥的全力一掌……没错,那些消耗对你而言,确实不足为道,但——若只为了引出你体内药经之血的效力,已经是绰绰有余了!”

朱文圭怒喝道:“你——!”

游少锦无比‘贴心’地提醒他道:“朱阁主,不要激动,你情绪越激动,你体内的毒只会发作得越厉害——不过你也不用担心,因为药经之血的存在,有它替你中和一直毒性,你是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的,说不准,还能长命百岁,寿比南山呢!”说至最后,他的语中竟隐隐含了几分笑意,然这笑意,搭配上他先前说过的话,只让人觉得毛骨悚然,脊背生寒。

朱文圭刹那间目眦欲裂,浑身上下亦是止不住地发着抖。

一旁纵观全局的楚留香不由暗暗心惊。

诚如游少锦所说,朱文圭的毒药,无论是谁,也要甘拜下风。既然这世上已经没有毒药,能比他的毒药更毒,那就不妨用他自己的毒,去毒他自己,让他也好好感受一下,那些被他制出来只为残害折磨别人的毒药,发作在自己身上时的滋味。

至于那些毒药发作之时,究竟有多痛苦,恐怕只有朱文圭自己才会清楚。若单说是生不如死,只怕有些太过轻描淡写,总之比起忍受那种痛苦,他更宁愿一死了之。

但朱文圭可不能死。他做了那么多天怒人怨的错事,残害了那么多无辜之人的性命,他怎么能那么轻易地就死了呢?

所以,他不能死。

哪怕被他自己的毒药折磨得面目全非痛苦不堪,他也不能死;哪怕浑身溃烂,皮肉腐坏人不人鬼不鬼,他也不能死;哪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一天天的变成一堆烂肉烂血烂水,他还是不能死。

他会活着。

他也只能这么活着。

就在这时,朱文圭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,猛地朝游少锦所在的方向跨了几步,仿佛要冲上去将他活活掐死,跟他同归于尽。

方思明眼神一凛,连忙一手揽过游少锦的肩头,将他护在自己身后,另一只手暗中作蓄势状,目光中透出隐隐寒意。

但朱文圭已是没有力气与在场的任何一个人交手了,他脚底一个踉跄,身形一晃,便又一次摔在了地上,这一回,似是再也爬不起来了。

游少锦无比心安地躲在方思明身后,他悄悄捏了捏方思明的手,示意他不要担心,随即从他背后稍微探出一点,故作无辜道:“朱阁主,我也只是把自己知情的都说出来了而已,安排策划这些的又不是我,冤有头债有主,你可千万别来找我啊!”

朱文圭颤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,对准了游少锦,他急促地喘着气道:“你……你!你这个——!”

你这个什么?他说不出来。

他实在是小看了这个游少锦。能够带上那枚指环的人,无论是心计,武功,意志,包括信念,均属闰月之中当之无愧的佼佼者,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准备,就敢正面对上他?!

他太大意了。

“文圭,这位游小堂主说得没错,他确实只是知情,并未策划。”这时,沉默了许久的方宁终于再度开口道,“......那个真正布局的人,是我。”

朱文圭脸上的表情,忽然间好像裂开了。


对于朱文圭这种人,谁能从真正意义上,给他带来心灵上的暴击?

我回忆了一下官方剧情,没错,可能只有方宁(问我方宁是谁的,去看一下之前总结的人物关系线),方宁应该是他唯一喜欢过的女子(方思明的姓应该就是来自方宁))——所以,如果就连这个女子也背叛他了,算计他了,抛弃他了,老猪头会是什么心情呢?那种感觉,真是想想都觉得美妙。

光是杀人算得了什么,真正的大佬,从来都是诛心啊!


本章小剧场:

游少锦(一本正经地腹黑):所以说啊,真的卧云我已经让香帅你的红颜知己保管了。

楚留香(不断抽搐的嘴角尽力保持微笑):.....(那么请问到底是我的哪位红颜知己?桃花太多,分不清啊!方思明,倒是快点管管你家游少侠啊!)

方思明(无视ing,一旁看戏):.....(雨我无瓜,楚留香你活该)

......

事后得知真相的原总:拿着“卧云”的手,微微颤抖......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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